Samuel Wells Williams(卫三畏),一位与耶鲁大学有密切联系的美国传教士和汉学家。他并不是19世纪初去中国的首批美国传教士,但他在中美文化交流和传教活动中扮演了重要角色。
Samuel Wells Williams 于1812年9月22日出生在美国纽约州尤蒂卡。1833年,他受美国公理会(American Board of Commissioners for Foreign Missions)派遣前往中国,负责管理广州的教会印刷所。他于1833年10月抵达中国,成为继Elijah Coleman Bridgman(裨治文)之后的重要美国传教士之一。Williams 在中国期间,不仅参与宗教传播,还致力于语言研究和文化交流。他协助编纂了早期的中英词典,并于1844年出版了《英华分韵撮要》(An English and Chinese Vocabulary in the Court Dialect),对中国语言学研究影响深远。
他还参与了1837年“莫里森号”前往日本的航行,试图打开日本与西方的交流(尽管未成功)。1853-1854年,他作为翻译随美国海军准将佩里(Matthew Perry)再次前往日本,参与了《日美和亲条约》的谈判。1857年,他辞去传教士职务,转而担任美国驻华使馆的秘书,继续在外交领域服务。
1877年,Williams 返回美国,被耶鲁大学任命为首任中文与文学教授(Professor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),这是美国大学首次设立此类职位。他在耶鲁工作直到1884年去世,期间修订并出版了重要著作《中王国》(The Middle Kingdom),为西方了解中国提供了宝贵资料。
大觉醒运动与美国传教士前往中国的关系在于,美国的宗教复兴运动激发了强烈的传教热情,最终推动了向海外,包括中国派遣传教士的决定。
大觉醒运动背景
大觉醒运动是指美国殖民地时期的一系列宗教复兴运动。第一次大觉醒发生在1730-1740年代,而第二次大觉醒则始于18世纪末,并在19世纪初达到高潮。这些运动强调个人信仰、情感上的皈依体验以及传播基督教的号召,主要由福音派教派推动,如公理会、长老会、浸信会和卫理公会。特别是第二次大觉醒,以强烈的传教冲动为特征,鼓励信徒不仅改革自己的社会,还要“拯救”世界各地的非基督徒。
与中国传教士的关系
- 福音派热情:第二次大觉醒(约1790年代至1840年代)点燃了美国新教徒向全球传播福音的紧迫感。这一时期见证了传教团体的建立,例如1810年由新英格兰公理会成员创立的美国公理会海外传教委员会(ABCFM),许多成员受到复兴精神的激励。ABCFM派遣了首批美国传教士前往中国,例如1830年的裨治文(Elijah Coleman Bridgman)。
- 神学动机:大觉醒运动的神学强调基督徒有责任转化“异教徒”,并为基督再临做准备(与后千禧年主义信仰相关)。中国因其庞大的人口和非基督教传统,成为传教士的主要目标,美国人认为这是一个关键的救赎领域。
- 机构发展:复兴运动促进了教育机构和神学院的建立(如耶鲁大学、普林斯顿大学和安多佛神学院),这些机构培养了传教士。例如,卫三畏(Samuel Wells Williams)在这种环境下接受教育,并于1833年被ABCFM派往中国。大觉醒运动对教育和道德改革的关注,造就了一代准备从事海外传教的牧师和普通信徒。
- 时间与扩张:在第二次大觉醒达到高潮时,美国作为一个国家也在扩展其全球影响力。鸦片战争(1839-1842年)后,《南京条约》(1842年)的签订为美国传教士合法进入中国港口提供了机会。这一历史时刻放大了大觉醒运动的传教外展。
具体例子:卫三畏
卫三畏的经历反映了这种联系。他成长于第二次大觉醒时期的宗教家庭,是受福音派号召激励的一代人。他在中国的传教工作——传播基督教、翻译文本、促进跨文化理解——体现了大觉醒运动对救赎和社会改进的双重关注。
更广泛的影响
大觉醒运动不仅推动了传教士前往中国,还塑造了美国新教全球传教的精神。该运动对个人皈依和道德责任的强调,引发了一波传教活动,到19世纪中期,数百名美国传教士抵达中国,建立了学校、医院和教会,留下了深远的遗产。
总之,大觉醒运动为美国传教士前往中国提供了精神、组织和意识形态基础,将国内的宗教复兴转化为全球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