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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化中的红贵
陈九
天下贵族甭管何种颜色,红黄蓝白黑,都有一个共性:拥有特权。特权是贵族同义语,贵字指的就是特权,他有的你没有,所以他比你贵。那特权又是什么?特权是指政治经济上在法律和制度之外的权利,他能干的你不能,他能得到的你得不到。一句话,特权就是不平等,他跟你不平等。
红色贵族(红贵)同样是在特权温床中长大。文革中虽被打回原形,短暂剥夺了特权。但时间很短。文革后随着父辈平反,很快就以补偿的潜台词,变本加厉反弹回来,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获取的特权远超文革前。
改革三十多年,号称让少数先富。红贵却近水楼台,成为先富的少数人。他们占尽先机,遍布国企高层,挥霍无度。他们珠联璧合,早成为封疆大吏 ,位高权重。他们的子女遍及欧美,过着与世界上一切贵族类似的生活。这正是中国红贵的基本现状。他们是改革的受益者,是吃改革红利的人。他们的红字已与父辈流血牺牲救穷人的红字基本无关,而变为波尔多红酒的红字,和演基本完毕。
这不包括极少数破落或觉悟红贵,只要失去或拒绝特权的均不包括。
笼统说,中国红贵具双重身份,既是贵族又是资本家。既享有特权又拥有资产。他们希望将双重身份进行到底,哪个都不想失去。所以,赚钱时他们找资本家,甭管中国的还是外国的,以特权换资本,他们中不乏外企买办。但当他们要强调特权身份时则摇身一变,成为社会主义江山的卫道士,唱红歌,喊毛主席,上井冈山,下西柏坡,因为他们特权的依据在这里,其逻辑关系是,只要他们的父辈继续被供奉,作为嫡传后代,他们的特权就理所当然,因为红色江山需要他们来领衔维护传承。
然而树大招风,他们难免不成为其他政治力量的梢头鸟。
首先是新兴的权贵资产阶级。这些人大多草根出身,凭枭雄本领打天下。当其资产到达一定程度,必然会提出政治要求,因为他们要保护财产。而首当其冲就是要打破红贵特权,因为红贵的政治特权威胁他们的既得利益。新兴资产阶级的要求是,你有的我得有,我有的你未必该有。资产阶级的所谓平等观念就是这么提出来 的,根本没什么美好,都是自私的产物,只是与僵化的贵族特权相比才算历史进步。他们比贵族更具活力和狠劲儿,新兴政治力量都比老家伙更有爆发力。他们抓住机会毫不犹豫,猛袭红贵代理人并取得利。红贵连吭气儿的都没有,丢尽父辈脸面,从此鸟兽散。他们的尊严信誉已经破产,再说什么都没人相信。连自己都无法保卫,还能保卫江山吗?
还有一股力量就是平民争平等的潮流。他们与贵族和资产阶级相比,什么特权都没有,所以他们要求取消任何特权。这就是近代史上的社会主义运动。这些人曾经把希望寄托在红贵身上,认为红贵可以代表他们。但红贵在历史关头的虚伪怯弱,使他们对红贵绝望。红贵打胎里就是脆弱的,毫无忠实于信仰的意志力,还能为谁两肋插刀?靠就靠自己吧,只有自己敢为自己和家人拼命。
红贵在分化。实际上这种分化已基本完成。他们的特权地位和脆弱个性,使他们自然而然投入新兴资产阶级怀抱,因为金钱也是特权。还有一部分红贵,难免会成为利益争斗的牺牲品,堕入民间。这些人或洁身自好,或与民众结合,但别指望他们太多。红贵的最大弱点是在困难面前低头,他们激情无限口若悬河,只消一点挫折马上气馁。历史已证明了这点,历史经验不容忽视。
总说秦二隋二,但愿别有红二。不过想不二,看来并非易事。
注:得九爷准许转发于“珍珠湾”
宜修: 大敌环伺,岂可告老还乡?
宜修: 山高路远坑深,大军纵横驰奔,谁敢横刀立马,唯我彭大将军。- 毛泽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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